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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球菌的耐药性

发布日期:2018/12/3 9:40:11

背景[1][2]

肠球菌属相对较新,包含许多先前归为粪链球菌和其他链球菌的种。它们是革兰阳性,不产生芽胞,不运动的球菌或球杆菌,过氧化氢酶阴性和兼性厌氧菌。它们能够在 10~45℃的温度范围内生长,有些甚至能够在50℃下生长。有些需要B族维生素和氨基酸 作为生长因子维持生长;还有一些甚至能够在巴氏杀菌温度下存活。

总的来说,比大多数大肠菌群对冷藏、冷冻、干燥、低pH、NaCl和水的抵抗力强。它们存在于人类、温血和冷血动物、鸟类、昆虫的肠道中。有些具有种特异性,然而其他的可存在于人类、温血动物和鸟类中。在当前已知的种中,一些在人类、食用动物和鸟类的肠道中被发现,包括粪肠球菌、屎肠球菌、坚忍肠球菌 (Ent.durans)、鸡肠球菌 (Ent.gallinarum)、鸟肠球菌 (Ent.avium) 和希拉肠球菌 (Ent.hirae)。

许多已经在蔬菜、加工设备和操作环境中被发现。一旦出现,它们就能够在设备和环境中继续繁殖,很难被完全移除。它们也在淤泥和水中被发现,特别是在污水和污泥中。其可能不在水中繁殖,但是比起许多大肠菌群,它们能够在水中存活更长的时间,也能够在大多数食品中生长。

肠球菌是医院感染常见的条件致病菌,对多种抗菌药物如头孢菌素类、氨基糖苷类固有耐药,可供临床选择的抗菌药物较少,因此对肠球菌进行长期动态的耐药性监测,指导临床合理使用抗菌药物具有重要意义。

分布[2]

2005-2015年间CHINET 耐药监测网共分离肠球菌属细菌42 185 株,其中粪肠球菌19 947 株(47.3%),屎肠球菌18 370 株(43.5%),鸟肠球菌 822(1.9%),鹑鸡肠球菌754 株(1.8%), 铅黄肠球菌268 株(0.6%);10 年间,肠球菌属细菌的检出率呈波动下降趋势:2005 年为9.1%,2014 年为8.7%,见表1。主要标本来源为尿液20 270 株(48.0%)、伤口脓液分泌物4 003 株(9.5%)、血液3 838 株(9.1%)、胆汁和腹水3 206 株(7.6%)、各种引流液2 171(5.1%),来自血液、胆汁和腹水引流液标本中屎肠球菌的分离率已超过粪肠球菌。

分离自门急诊患者5 598 株(13.3%),其中粪肠球菌66.6%,屎肠球菌26.4%,主要分离自尿液(63.4%)。分离自住院非ICU 患者31 576株(74.9%),粪肠球菌和屎肠球菌分别为47.1%和43.5%, 主要来自尿液(48.2%)、伤口脓液分泌物(10.1%)、胆汁和腹水(8.0%)、血液(8.4%)、引流液(4.7%)。分离自ICU 患者5 011株(11.8%),其中 63.3%菌株为屎肠球菌,粪肠球菌仅占26.7%,主要分离自尿液(30.4%)、血血液(17.4%)、引流液(12.5%)、胆汁和腹水(10.8%)。

感染性[2] 

肠球菌属细菌是寄居于人体和动物肠道内的正常菌群,异位寄生可致尿路感染、呼吸道感染、伤口感染、心内膜炎、脑膜炎和败血症等。近20年来,肠球菌已成为日益增加的医院感染的重要病原菌,在临床分离的革兰阳性球菌中肠球菌属仅次于葡萄球菌属而居第2位。随着抗菌药物的广泛应用、各种侵袭性医用装置的使用以及免疫缺陷人群的增加,肠球菌所致感染逐渐增多,大部分为医疗相关性感染,包括血流感染、手术部位感染、尿路感染及腹腔感染等。

粪肠球菌和屎肠球菌仍是最主要的菌种。肠球菌能够通过粪便污染或通过水、植物、加工设备和操作环境进入各种食品,但其不一定来源于粪便。由此看来,它作为粪便污染和食品中可能存在肠道病原菌的指示菌的价值值得怀疑。并且,一些菌株在巴氏杀菌温度下的生存能力 (具有耐热性) 降低了它们作为指示菌的价值。另一方面,它们在干燥、冷藏、冷冻、酸性食品和水中更好的存活能力却使其更加适合作为一种指示性微生物。

目前,它们高数量的存在,特别是在热加工食品 (巴氏杀菌) 中存在,常常表示它们在加工原料可能大量存在以及加工设备和操作环境不良的卫生条件。它们已经被用于判断贝类养殖区水质的卫生质量,因为相对于大肠菌群,它被认为对于贝类是更加有效的指示菌。一些菌株与食源性胃肠炎有关,它们被认为是条件性致病菌。

耐药性[2][3]

肠球菌在大量广谱抗菌药物使用的压力下,出现了对β内酰胺类、氨基糖苷类、四环素类、红霉素、氯霉素、利福平等药物的获得性耐药,其耐药机制各不相同。

粪肠球菌对万古霉素、替考拉宁、利奈唑胺、替加环素耐药率均<1%,对氨苄西林耐药率为10.9%,对高浓度庆大霉素耐药率为38.0%,对环丙沙星、左氧氟沙星、氯霉素耐药率约30%,对红霉素、利福平耐药率超过50%,尿液标本分离株对呋喃妥因、磷霉素耐药率较低,分别为4.8%、6.2%。10 年耐药监测数据表明,粪肠球菌除对利福平外,对其他抗菌药物耐药率有下降趋势,对万古霉素、替考拉宁、利奈唑胺耐药率均保持较低的水平。

屎肠球菌耐药率明显高于粪肠球菌,对万古霉素、替考拉宁耐药率分别为3.2%、1.6%,对利奈唑胺、替加环素耐药率<1%,对高浓度庆大霉素耐药率为60.0%,对环丙沙星、左氧氟沙星、利福平耐药率>80%,对氨苄西林、红霉素耐药率>90%,但对氯霉素耐药率明显低于粪肠球菌,仅为7.0%。

10 年耐药监测数据显示,屎肠球菌对万古霉素耐药率从2005 年的0.6% 上升至2014 年的4.2%,但对高浓度庆大霉素耐药率从2005 年69.8% 下降至2014 年49.5%,对利奈唑胺均保持较低的耐药水平。鸟肠球菌对万古霉素、替考拉宁、利奈唑胺、替加环素耐药率<1%,对氯霉素耐药率11.5%。鹑鸡肠球菌和铅黄肠球菌对万古霉素耐药率分别为5.0%、2.6%,敏感率相对较低分别为83.7%、90.8%,对替考拉宁、利奈唑胺、替加环素高度敏感 耐药率<3%),对氯霉素耐药率<15%。

主要参考资料

[1] 基础食品微生物学

[2] 杨青, 俞云松, 林洁, 等. 2005-2014 年 CHINET 肠球菌属细菌耐药性监测[J]. 中国感染与化疗杂志, 2016 (2016 年 02): 146-152.

[3] 刘春林, 徐红云, 张志鹏, 等. 2009—2013 年肠球菌属临床感染及耐药性分析[J]. 中国感染与化疗杂志, 2015, 15(2): 14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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